No.26

蕉橘

H有，慎入

灰色地帶

在他面前，與人之間沒有任何灰色地帶。

在戒斗眼中的紘汰，是十足能搭配這句話的人。

但也是過去的事了，他想。

「嗚…戒斗……」紘汰向來清澈的雙眼，現在卻染上一層薄霧。

而戒斗依舊面無表情，雙眼像是早已洞察一切般冷靜。

但很奇怪的，動作卻幾近暴力的緊抓住紘汰的慾望，甚至不時用指甲刮著前端，引來對方的悶哼。

「嗚！…慢…」被皮帶束縛在床頭的手腕，因為激烈的摩擦滲出一點血。

戒斗抬頭看了看，然後笑著低頭對漲紅的臉說：「你喜歡痛，不是嗎？」

如果不是因為這樣，那為什麼在經歷過背叛與打擊後，依舊還能笑的出來呢？

戒斗打從心底不懂，因為自己從過去的變故後，就幾乎再也無法真心的笑了。

憤恨是種力量，能帶給自己無窮無盡的動力，除此之外，他什麼都不需要。

所以他真的不懂，紘汰到底為何還能露出不帶一絲雜質的笑。

不過…「放心，我喜歡你這樣子…..」戒斗輕輕地在紘汰耳邊說，不意外對方立即顫抖，手內的熱度跳動了下，洩了滿手的慾望。

戒斗忍不住笑了，難得的笑容讓紘汰一愣，但隨即因為身後的痛楚而皺眉。

「應該很習慣了吧！這裡。」直接伸進三根手指，隨即被緊緊吸附住，每次抽動都捨不得自己離開般吞含著。

「沒、有…啊！」紘汰咬牙切齒的說著，直竄上腦門的快感讓他臉上多出一層薄汗，但在被碰觸到敏感點時，還是忍不住叫出聲。

「都已經做了這麼多次，你不習慣才奇怪吧！」戒斗冷哼一聲，不意外看到紘汰瞬間露出厭惡自我的表情。

好奇怪，戒斗覺得不只是紘汰，連自己都變得怪怪的了。

因為平時自己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諷刺的話語，甚至討厭這樣說話的人，可是面對紘汰，內心總是有股衝動，想要狠狠的傷害他。

不只是肉體，還包括心靈。

因為實在是太想看了啊！那在遭受多少次打擊後也能恢復單純笑容的青年，什麼時候才能露出絕望後墮落至谷底、永遠再起不能的表情呢？

而且一定要搶先所有人一步，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得逞。

「這種表情，只能給我一個人看，紘汰。」刻意更加壓低聲音，戒斗知道紘汰無法抵擋這樣的自己，那不需要撫摸就再次勃發的慾望證明了這點。

很快的抽出手指，戒斗自己也漲痛的慾望隨即長驅直入。

「嗚、啊！戒、戒斗…」

紘汰那雙大大的雙眼此刻充滿水氣，微瞇著看著戒斗，雙腿也直覺反應的纏上戒斗的大腿。

「好熱好舒服…我真心喜歡…你的這裡唷，紘汰。」一邊說，一邊在擠壓的肉壁內抽插，戒斗看著紘汰充滿慾望的臉孔，在自己說到喜歡時突然一愣，又因自己接下來的話而參雜著悲傷，然而當他張開口彷彿要哭出聲音時，卻是發出破碎的呻吟。

「哈……啊…不要…慢、慢一點……」紘汰在戒斗數次輕輕拔出與猛烈撞擊後，終於忍不住流下淚水，但戒斗知道，那行淚代表的是慾望。

啊，我要的不是這種。

什麼時候你才會單純哀傷絕望的哭出來呢？

像是對整個世界不再抱持任何憧憬，天真的笑容永遠不復存在般。

所以我只好給你希望的同時，又給你絕望，讓你我之間盡是灰色地帶。

因為我知道，從雲端高高墜落，才能真的深到骨子（谷底）裡。

「戒斗、戒斗…啊、哈…….戒…」在慾望的驅使下，紘汰不自覺的不斷呼喚著戒斗，明明是帶點悲傷的表情，卻又像是感到另一種滿足般，微微的笑了。

那難過中帶著幸福的嘴角弧度，讓戒斗突然心頭一緊。

然後像是帶點憤恨般，更加強悍的深入對方的最深處。

為什麼還是等不到呢？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？！

突然急需發洩怒氣的戒斗，狠狠的穿刺紘汰緊窒的體內，然後伸手用力抓住紘汰的下顎，像是要捏碎般的力道讓他以為會看到對方吃痛的表情。

但是沒有。

相反的，因為這動作而和自己近距離四目相交的紘汰，反而笑開了。

那是多麼耀眼的笑容，一如往常白的刺眼，彷彿能瞬間照亮彼此間的灰色地帶。

於是像是為了遮掩那光芒般，戒斗吻上紘汰的唇。

陰影就這樣蓋過那笑容的光輝，而重回灰色地帶的兩人正忘我的親吻著。

（完）